主页易哲学院易哲学历史【第2022-7】易哲学院主题讨论之——孔子的思想特点

【第2022-7】易哲学院主题讨论之——孔子的思想特点

学生1:课上解咸卦九四爻引《易·系辞下》孔子之言:“天下何思何虑?天下同归而殊途,一致而百虑,天下何思何虑?”我观察到,孔子此类句式不少,如其言:“天何言哉?四时行焉,百物生焉,天何言哉?”关于此中之“天”,余敦康先生似以其为自然义便略过去了,又有学者引王充《论衡》,认为此天显示出孔子天观念中神秘性的一面,颇有道理,老师如何看。

新学衡:孔子这里面的神秘性,其实就与庄子“两行”一个道理,当用“以道观之”的视域来看,又能作何言论呢?这种境界就如《庄子·知北游》所言:“天地有大美而不言,四时有明法而不议,万物有成理而不说。”这种神秘性是天地的自性给人带来的感觉,如“阴阳不测之谓神”。

学生1:余敦康先生认为春秋时期的“德”仅仅是理论上说说而已,实践上其实是“以力假仁”。但是从《左传》《国语》的具体内容来看,其言“德”好像已然有了一种“向内”的趋势,强调德的“内在性”。这虽然可以理解为是一种理论与实践的矛盾,但是如果这个时候论德,已经是“德性”的话,似乎又有一些超前,因为一般情况下认为这个任务是由孔子完成的,是孔子将“德”寓于人性之中。老师如何看待这个问题。

新学衡:你这个进路大体是正确的,但应该注意,在大谈人的“德性”之前,古人所谓“德”大多是从“生德”上言,“生生之德”与“人文之德”不一样。个体生命之成长是由“德”推动的,故曰:“道生之,德蓄之。”

医家所言的“生理”,便是由德形成的“成物之理”。有“成物之理”,相对的,又有人之所以能为人的“成人之理”。这个是孔子相对于以前的进步之处。就比如如若我们以纳族归类的方式来整理《尚书》中有关“德”的论述,并将其分类,归结为“天地之生德”、“生命之生德”、“人的德性”、“组织的德性”,如此构成一个“成物之理”,这个“成物之理”我们称之为“道”,“德”就是成“道”的所以然之故,没有“德”就没有“道”,二者可谓是相辅相成。

学生1:如此说来,周人之德,虽似一种人文性的“德”,但其实是一种目的性,以此“德”,来获取天命。

新学衡:其主要还是“生德”的一面,是为了生命的一种存在方式,其之所以能不断的更新其“生”,就是因为以这样一种“生”的状态去求“生”,此之谓“德”。这里面甚至包含着否定性的“否德”之类的“德”,就如庄子“盗亦有道”一样,万物(生物)皆有其德,此德的使命是贡献于“生”。而孔子伟大之处在于,在这种“泛泛之生德”中凸显出了人的品德。回过头看,“生生之谓易”,《易》中的每个爻都是“德”,这些“德”在一起,通过营卫间的改变,构成了一个命运共同体,成了一个“物”。

如果我们将“郁郁乎文哉”的人文世界看作一崭新的“生物”或“新生物”,包括人文理想、人文价值、人文意义等,那么对此新生的人文世界所产生的贡献,就是“人文之德”。它相较于纯粹现实生命之物的“德”,更近了一步,也从“生德”的世界中更独立地凸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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