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一, 28 4 月, 2025

4.5.1 既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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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济卦处于否族族末,是在否的基础上对营卫爻进行变化组合的全排列中,四个营卫爻全部发生变化时所获得的卦态。所以,营卫失序是该卦的显著特征。这意味着对“否”性的强行矫正,但结果绝不是通泰,而是所有个体(爻)的本分性职能全部受到强制性错配和消解。 既济作为否族营卫错配演化的极端性结果,不但失去了两行融通性(否族共有特性),也根本失去了两行组织性(碎片化为一行个体盲目竞争性),一切都类似于从一片秩序的瓦砾废墟中原始重来。等于是一点进化的色彩都不保留地彻底破坏了一个旧世界(秩序),但新世界的建立却遥遥无期,尽显组织性和秩序性被格式化之后的原始初等性。 4.5.1既济-1 4.5.1既济-2 4.5.1既济-3

4.4.4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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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中舒《甲骨文字典》:屯,字形象待放之花苞与叶形,或填实、或为虚廓……金文与甲骨文同。《说文》:屯,难也,象草木之初生,屯然而难。一如屯之甲骨文所取拟之象,似一嫩芽破土而出。可见植物生命稚嫩之初,面临坚硬盖土,破而欲出之时的艰难。 从上行之主五爻的角度看,它只有一个初爻辅佐从而形成孤单的主卫共同体。行屯之时,外在的安全环境固然险恶(上爻异类),加之没有营爻支持,意味着没有营养的补剂,但靠着内部安全环境尚可(初爻为卫内之爻,是五爻同类)的机会窗口,使它能够也必须创建新的“营卫根据地”,以顽强壮大自己。而这时上爻之卫外环境险恶的意义,恰好表现在初生命在适者生存的意义上以概率事件的方式才得以存活,只有在不被天敌扼杀的情况下方能存续生命。可见,五爻作为初生生命的环境之险恶,展现的淋漓尽致。 4.4.4屯-1 4.4.4屯-2 4.4.4屯-3

4.4.3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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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革”的文化含义取变革、改变之义,《易》之言变为固然之主题,理论上每个卦都是变化过程的缩影或变动留处之所居,然而变的方式和样态却异彩纷呈、各有所由。“鼎”“革”两卦均直言其变,但变的方式与因由便典型地各处一端。“鼎”则言变之急、变之毁、变之刚;“革”则强调变之术、变之隐、变之柔,从而以术变其性、达其成。 从两行营卫本然之理观之,否泰两族中一主爻(五爻或二爻)只有一个同类卫爻且其他爻均为异类的情形,这些主卫结合体都处于艰险求变的急务之中。这些典型卦是“临”“观”“遯”“大壮”(主卫相邻)“屯”“蒙”“鼎”“革”(主卫相隔)。由于它们没有同类营爻的支撑,其处境非艰即险。主卫相邻的行艰;主卫相隔者艰险并处。在主卫相隔这四卦即“屯”“蒙”“鼎”“革”中,种种规定性又导致“屯”“蒙”艰忍徐图和“鼎”“革”作险求变之别。而求变方式又有别:“鼎”用刚强显,“革”则用柔弱隐。 4.4.3革-1 4.4.3革-2 4.4.3革-3

4.4.2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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蹇卦是否族谱系结构中远离否卦、接近既济卦的第四谱类中的一卦,特征是较之否卦,有三个营卫爻发生改变。但改变方向与前述“家人”卦相反,呈现阴爻密集、阳爻孤寡的结构态势。这种营卫变化的态势使得该卦具有下面一组特征: 其一,三个营卫爻的改变意味着该卦对否卦的远离。由此达到消否的效果,但却不意味着朝着泰卦的回归。其二,很显然,只要再有一个营卫爻(即初爻)发生改变,卦体将变成既济。其三,众阴对寡阳的消解和制约,置五爻于这样的窘境:它只有处于最弱势地位的三爻同类对之产生正面支持,而且还有四爻异类的相隔。但正是因为有三爻的支持,它处境的险恶级别才不至于鱼死网破地兴师对决。其四,阴阳之间的制与反制、设难与反设难、置险与反置险,从来都是对象性的。阴爻在置阳爻于艰险处境之中的同时,自身也被同样置于相仿烈度的险境之中。 4.4.2蹇-1 4.4.2蹇-2 4.4.2蹇-3

4.4.1家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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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族发生三个营卫爻之变,呈现出向“既济”归移的整体趋势。从我们给出的谱系谱类变化趋势看,进入到消否的第三个级别,即第四谱类。同时这个谱类与“既济”之间只差一个变化级别。 易卦所设两行结构,在社会性层面,通常以【天下;国家】两行结构为基本模型。否族中所谓的行否,也是在天下共主或所谓“王”与诸侯的层面。但“家人”卦,明白暗指是在国家以上层面难以解否行泰,但在低级的家庭层面【家长;庭员】可以作到融融之和。这种关注中心的下移,即从宏观的层面进入到微观的层面,等于宣布宏观的消否行泰似乎不再可能,因而退而求其次,改用微观视角体察社会最基本的两行单元:家庭。当然,家庭和睦也是再造国泰民安的最根本基础。 4.4.1家人-1 4.4.1家人-2 4.4.1家人-3

4.3.6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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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卦是否族中以否为基准,两个卫爻发生变化而来,呈初、上两爻对调之势。这种卫爻之变将引发系统深刻而本质的结构变化: 首先,卫外之爻显然从强大的阳爻变成羸弱的阴爻,这将带来极大的系统安全风险。其次,卫内之爻从阴变阳,内部的局部安全和秩序维护得到加强,形成“攘外先安于内”的局面。再次,就上下行势力对比的角度看,由于两个卫爻的对调,上下行的自身势力都受到了一定的消解。对于全卦,或全卦之主的五爻来说,以外患之虞换取局部强制之安,显然得不偿失。然而,惟因否卦的基准样态内部不交,外来冲击必将导致系统发生震动性组织相变,而这,于内部消否来说,未尝不是一种改革和重组的机会。 4.3.6随-1 4.3.6随-2 4.3.6随-3

4.3.5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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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卦在否族的营卫组合变化中,产生了这样的效果:上行系统的营卫爻较之否卦均发生由阳向阴的改变,以至于在上行系统当中、甚至是在整个卦中,只剩下五爻一个阳爻。 在此局面下,如果五爻坚持其刚愎否行,则面临着与五阴爻对峙的状态,这使得五阴爻被迫群朋结党。在此强硬对峙之中,五爻显然难以遂其意志,即一阳难以抵御群阴;另一种局面就是止否消否,改其刚愎,以怀柔应群阴,同其流而隐其刚。既改变单纯的刚愎否行,又用轻重权衡之统御心术消解朋党,止逆抚顺,在消极复杂的社会氛围中主导和引领基本的秩序结构,化解极其危险的系统危机和权利危机。另一方面,从下行的角度看,上行的营卫之爻亦变成阴爻,与下行同类。从争自由、表诉求、寻保障的自我保护基点出发,下行成员也会团结同类的上行营卫,以壮大自身的实力,结成群党,谋求上下行间实力上的优势。 4.3.5比-1 4.3.5比-2 4.3.5比-3

4.3.4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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益之为卦,在否族的族类背景下特征是极其鲜明的。否族的族类特征是上下不交、不通、不和。而导致此否行特征的原因,则是上行系统无视下行系统的基本需求、愿望和诉求,一味追求上行系统自身的目的和志趣。而所谓下行系统,正是组成共命运系统的一个个鲜活的个体;上行系统是依靠这些个体组成来完成的、体现共命运体共一属性的基本功能。譬如国家,作为共命运体有共一的国家机器,而国家机器完成的任何一件国家功能都是要落实在基本民众的努力之下的。如果国家机器的掌握者不体恤民众基本诉求,一味追求自我的政绩甚或私人旨趣,就会导致否行社会。否行社会的上下行之间是分离的、对峙的、甚至是对抗的;这时的上行结构及国家机器,体现的国家机器掌握者私人的目的和志趣,是远离社会整体需求及其个体基本诉求的。即所谓“无益者谓之私”。相反,如果上行结构的基本职能既体现整个社会的整体需求,又满足全社会个体的基本诉求,就是所谓“有益者谓之公”。 4.3.4益-1 4.3.4益-2 4.3.4益-3

4.3.3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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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卦处于否族第Ⅲ谱类之第三卦。咸、益两卦处于否族的中际位置,咸卦以左是以否性为特征,表现为上下不交、不通、不和;而益卦以右是以否性的消解、既济属性的积累为特征,表现为交杂格局的定型。行咸之时,相对于否卦,上行强势的卫外之爻(上爻)由阳变阴,大大地削减了上行的整体势力;与此相应,下行的最弱势营内之爻(三爻)由阴变阳,也在不同程度上削弱了下行的原本势力。但两相相较,上行所失远不能弥补于下行方面的所得,这说明上下行之间朝着势均的方向迈进了一大步。与此同时,上下行之间、阴阳结构之间产生了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互相掺杂,逐渐靠近既济的样态。这一改变虽然不能说是一定朝着“仁”(相交、相通、相和)的方向实质性迈进,但对“否”的消解是肯定的。 4.3.3咸-1 4.3.3咸-2 4.3.3咸-3

4.3.2同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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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人卦处于否族第Ⅲ谱类第二卦。同人,取义当与“匪人”对峙。我们在否卦的讨论及其整个否族的认知中,明了“否之匪人”的基本意涵,在于上下不交、不通、不和。这也是《易》作者屡言的“否道”。 当否族的营卫损益发展到“同人”一卦,全部营卫之爻均为阳爻,只有二爻这个下行的核心保持为阴爻。这在客观上严重加剧了“否道”的横行,形成对二爻这个下行核心紧逼、包围、压迫之势,二爻前所未有地处在全面的被动之中。然而,否道不具备一般的道义正当性。因此,假乾而实否的压力对于二爻来说,虽然危机深重但并不是没有化解之道。而化解之道的核心就是“反其道而行之”。上行结构既然行否,二爻的对策便是行仁:以同人对峙匪人;以和同于人化解麻木不仁。 4.3.2同人-1 4.3.2同人-2 4.3.2同人-3